【序文】
凡七節。‘大學之書,古之大學所以教人之法也’為一節,此大旨也;自‘天降生民’至‘所由設也’為一節,此設教之由也;自‘三代之隆’至‘所以分也’為一節,此設教之法也;自‘學校之設’至‘所能及也’為一節,此設教而教行也;自‘及周之衰’至‘知者鮮矣’為一節,此教不行而書始成也;自‘自是以來’至‘壞亂極矣’為一節,此傳者絶而書不明也;自‘天運循環’以下為一節,此傳者出而書復明也。
‘聰明睿知’,生之質也,與‘氣稟不齊[1]’相應;‘能盡其性’,與‘知而全之’[2]相應,蓋與中庸‘盡其性’一義。而新安陳氏偏屬於行,非也。
大學之‘至善’,中庸之‘中’,皆極至之理也,故章句以‘當然之極’言至善,‘精微之極’言中。而能盡其理者,可為天下萬世所共取正之標準,故序文皆取洪範‘建極’之義,而曰‘繼天立極’;‘建極’注亦取至善與中之義,而曰‘極其義理之當然,而無一毫過不及之差’。蓋至善與中,名雖不同而為極則一也。
‘窮理’下但言‘正心’,則正心二字該誠意;‘治人’上但言‘修己’,則修己二字該格致誠正。
自‘灑掃應對’至於‘修己治人’,以其理言之則皆性分所固有也,以其事言之則皆職分所當為也。
‘惑世誣民’、‘充塞仁義’,是總言‘俗儒’、‘異端’、‘權謀術數’、‘百家衆技’之弊也。孟子没後,知大學之書者既鮮矣,而此弊‘又紛然雜出乎其間’。其間,謂‘知者鮮’之間也。或曰俗儒、異端之間,然則‘惑誣、充塞’者但是‘權謀術數’、‘百家衆技’之流乎?
‘放’故‘采而輯之’,‘失’故‘補其闕略’。‘闕’謂傳五章闕文也,‘略’謂傳五章結語也。章句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