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定情诗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定情诗 题解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 何以结相于?金簿画搔头。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何以答欢欣?纨素三条裙。 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 日旰兮不来,谷风吹我襦。 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 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南阳。 日中兮不来,飘风吹我裳。 逍遥莫谁睹,望君愁我肠。 与我期何所?乃期西山侧。 日夕兮不来,踯躅长太息。 远望凉风至,俯仰正衣服。 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北岑。 日暮兮不来,凄风吹我襟。 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 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 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 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 厕此丑陋质,徒倚无所之。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赏读 这首诗可分为四部分,前六句为第一部分。写一少女出门郊游,与一男子不期而遇,二人一见钟情,互相爱慕,热诚天真地幻想结婚后彼此永结同心,完全没有想到日后会有极大的不幸在等待。 “我既媚君姿”以下二十四句为第二部分。极力铺陈渲染二人间的种种柔情蜜意,在一见钟情的基础上,连用十一个形式相同的问答句,来互表心迹,山盟海誓,感伤别离,几乎把男女热恋中的酸甜苦辣全部写齐了。在热恋中,他们诚挚地爱着对方,每一种感情的表达都赠送一件礼物作为象征:金环、银环、明珠……等等,总之,诗人极尽铺排渲染地描写二人的热恋过程,细致而详尽。 “与我期何所”至“泪下如连丝”为第三部分,诗人用了四个基本相同的排比句来描写女子屡次被骗,又遭遗弃的痛苦心情。他们曾一次次的约会,或“东南隅”或“山南阳”或“西山侧”或“北山岑”。女子情真意切,日日守候,朝朝暮暮的等侍、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心境凄然,泪落心寒。这部分说明两人感情起了变化,从而体现出女子的痴情与男子的负心。 最后十句是诗的第四部分,写女主人公虽屡遭欺骗,但对情人仍心存不死。她已意识到青春年华在等待中消逝,但仍珍惜自己初恋的感情,因此她以己度人,盼望情人会像自己一样不负佳期,于是仍在苦苦等待。尽管希望一再落空,她还是抱着美好的幻想。诗中女主人公的执著、痴情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来。 这首诗以诗中女主人公的口吻写来,真切感人,诗人极力铺排渲染女主人公和情人的热恋过程和屡受欺骗的现实。感情色彩浓厚,体现了汉魏诗的特点。 定情诗
这是一首失恋诗。 这是繁钦以一位失恋女子的口吻写的遣怀之作,属乐府《杂曲歌辞》。这位女子与男子一见钟情,向他倾注了全部的爱恋,男子却负约相弃,使她陷入了极度的痛苦、自责与悔怨。 前八句回顾两人邂逅相遇,彼此爱悦。“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邂逅,不期而会。“尘”,是行路扬起的土,加一“清”字表示尊贵。“承清尘”是说两人离得很近。这里的东门,使人想起《诗经·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非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那首诗的大意是说,东门女子虽多,但我所钟爱的,只有那一位身着白衣佩戴淡绿巾子的少女。歌颂的是纯洁专一的爱情,“我出东门游”,朦胧中使人想到,那里有许多青年男女,诗中要表现男女求偶的主题,而“承清尘”的说法,已表示出女子对男子的好感、敬重、倾慕。下面说“时无桑中契”,是说这次相遇,本没有约会,《诗经·鄘风·桑中》是一首男女幽会的诗。契,意气相合,投合。这是进一步申明邂逅之意。以上两句是前两句的补充,强调两人是以路人而偶然亲近起来的,却彼此产生了爱慕之情。“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媚、爱,姿、颜互文,要上下句结合起来理解,即你既喜爱我的姿态容貌,我也喜爱你的姿态容貌,而男言“姿”,女言“颜”,又有微妙的区别。以上六句在叙述相识相爱经过的诗句中,已显出了女子的纯真无邪。这是一位对爱情有着热烈追求的、涉事未深的豆蔻年华的少女。 以下重叠十一问答,叙写赠贻频繁,以见情意之厚。 “何以致拳拳? 绾臂双金环。”致拳拳,表达忠爱之意。绾,盘结。双金环,是一对金环。这句是说:用什么来向你表达我钟爱的情意呢,让我把这一对绾臂双金环赠送给你吧。以下都是写女子把身上最美好的首饰、衣物毫不吝惜、心甘情愿地赠给新结识的意中人。赠送的礼物都是极其昂贵珍奇的:或有珍贵的价值,或有鲜丽的颜色,或有浓郁的馨香,或有美好的名称,而更重要的是,它们都是女性时时珍爱的东西,各自都有独特的象征意义:纨素白洁象征爱情的纯洁,金环银戒象征爱情崇高,而赠贻的目的,是为了“答欢欣”、“结愁悲”、“慰别离”,就是取得两人同甘共苦的幸福。她不仅把相互共享欢乐当作爱情的目标,而且将各自分担对方的愁苦也当作自己美好的愿望,显然,她是将心心相印作为爱情理想的。《文选·洛神赋》李善注引“何以消滞忧?足下双远游。”当为此诗佚文。应该补在什么地方,前人无定说。看来,把这两句补在“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后比较恰当。慰别离、消滞忧,都是说愿赠送的礼物能够使对方在离愁别苦之中睹物思人,使自己愁销闷解,而“耳后玳瑁钗”和“足下双远游”颇具对仗的雏型。值得注意的是,女子在爱情中是主动的,首先想到的赠物是想让对方了解自己的赤诚(致拳拳,致叩叩)进而两人建立起心心相连的关系(结恩情、结中心),这里体现着物以情重、情重于物的思想。 从“以我期何所”至“悲苦愁我心”,写女子与男子约会,而男子终究没有赴约。 这一层意思分四组,各组叙述结构相同,每组六句,前两句写相约幽会的地点。“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期,约会。隅,角落,也指边远的地方。女子似乎在对心目中的情人讲话:你是不是记得,你和我约定在什么地方相会?疑问句式的运用,可以更好地强调约会的地点,言外已有一种埋怨之情。中间两句写久等不到,只有风吹野外苦盼人。待人者自然会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没有恋人的脚步和身影,风便会在心中引起强烈的感觉。来者是风而非人,孤独寂寞之情无需多言。最后两句,“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进一步从视觉感受来突出失望的心境。 最后十句,写失恋的痛悔。 恋人失约,女子不免心乱如麻。自问自答的句式,表现女子思前想后、焦躁不安的情绪。“爱身以何为? 惜我华色时”,我为什么这样自怜自爱,是珍惜我美妙的青春年华,这是对本人寻爱动机的肯定,下面接着又说寻爱的本心也是无可非议的:“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中情,即内心的爱情。款款,犹拳拳,所谓克密期也就是指相约幽会,原来自己出于对“君”真挚的爱情,才来赴约,并不是轻浮、轻佻、轻率的女性。“褰衣蹑茂草”,褰(qian),抠,揭起,是说手提衣衫、脚踩茂草前来赴约。约会的时间,或是傍晚或清晨,草丛中露水沾衣,约会地点又偏僻,女子这一赶路的情态,还透露了她急切的心情。正是过于相信男子不会欺骗自己,所以才会满怀憧憬和热望急急赶来,这既有对自己轻信不疑的忏悔,也有对男子的埋怨。由于对方失约,女子不禁感到自信力受到动摇,“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厕,同侧,形容自己不敢正视的心情,侧身自视,感到自己似乎也变得不美了。徙倚,犹徘徊,流连不去。恋人既然不来,又舍不得马上离去,只有为失去倾心爱慕的人而落泪。 这首诗借用了民歌重章复唱的手法,极写赠贻之繁与失约之痛,将追求爱情的炽烈情感与遭受冷落欺骗的心灰意冷铺陈开去,又带有辞赋包罗万象铺排唯恐不尽写法的痕迹。最后写失恋的心情,哀婉动人,含而不露,可谓深得其妙。 定情诗[魏]繁钦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欣?纨素三条裙。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日旰兮不至,谷风吹我襦。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南阳。日中兮不来,凯风吹我裳。逍遥莫谁睹,望君愁我肠。与我期何所?乃期西山侧。日夕兮不来,踯躅长叹息。远望凉风至,俯仰正衣服。与我期何所?乃期北山岑。日暮兮不来,凄风吹我衿。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定情诗》,乐府曲调名,属《杂曲歌辞》。此诗首见于徐陵辑录的《玉台新咏》。 “定情”,即安定其情之意。首以“定情”二字名篇的是张衡的《定情赋》,后之文士竞相学步,繁钦此诗亦为仿作,不过,他改赋为诗,变定男性之情为定女性之情,表现了一定的独创性。全诗铺写了一位痴情女子失败的爱情经历。 全诗六十四句。首六句,追忆女主人公与男友初识时的情景。 “我出东门游”二句,写双方的巧遇。《诗经·郑风·出其东门》有“出其东门,有女如云。”春秋时,郑国城东门外曾是一片开阔的平地,附近有溱水流过,是当时人们游乐之作,也是青年男女的幽会之地。特别是三月上巳,这里更是热闹非凡。繁钦借此写女主人公与男子的不期而遇。一见钟情,甚至盼望二人结为夫妇:“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她幻想着来到温馨安静的新房,侍候丈夫洗尘更衣。 “时无”二句,是说虽无事先约会,不象《诗经·鄘风·桑中》诗里幽会的那对青年男女一样,可是,却能和迫近这位路旁的陌生人一见钟情,从此陷入热恋之中,其幸运不亚于“桑中之契约。” “我既媚君姿”二十二句,顺势着笔,层次井然的描写一次又一次的“桑中契约。”他们相爱的思想基础是“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一个“既媚”,一个“亦悦”。“媚”的是“姿”,“悦”的是“颜”,既写出了双方的俊美,又揭示出两棵互相爱慕的心曲。然后连用十一对没问句,通过互赠信物,表达了热烈诚挚的感情。她和他由“拳拳”到“殷勤”之情, 由“区区”之私爱,到“叩叩”之恳切表白。由“契阔”之死生相约。到“恩情”之相亲相厚。因此,男子赠送信物,成双成对,以期有情人终成眷属。如“绾臂”的双金环, “约指”的双银环,耳下戴的双明珠,肘后系的双香囊,“绕腕”的双跳脱(即金钏),等等。另外,还有些信物,蕴含着特定的意义。 “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清人吴兆宜《玉台新咏》注引谢氏《诗源》云: “昔有姜氏与邻人文胄通殷勤,文胄以百炼水晶针一函遗姜氏。姜氏取履箱,取连理线贯双针,结同心花以答之。”“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吴兆宜注引《西京杂记》云:“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 自此后宫搔头皆用玉。”“搔头”遂成为玉簪的代称。 “何以答欢欣,纨素三条裙。”则是女子对上列信物的厚报,她要以“女为悦己者容”的传统习俗,用白色细绢编织成不同样式的服饰打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约会情郎,让他尽情地观赏自己的美姿,献给他最珍贵的情意。 最后三十六句,写女主人公的失恋及由此引来的悲苦。“何以结悲愁”两句,使诗歌突然宕起一笔,由写喜转入写悲。而写悲的手法与写喜的手法一样,都是通过层层铺叙,然而烘托的都是痴情的姑娘不知情郎变卦,她屡次主动相约幽会,其约会地点也一变再变,一会儿在“东山隅”,一会儿在“南山阳”,一会儿在“西山侧”,一会儿在“北山岑”。每一次,她都先到,在那里急切地等待着情郎的到来。她等到“日旰”、“日中”,甚至“日夕”、“日暮”,但是,情郎一次也没到来,她得到的只是“涕泣起踟蹰”、“踯躅长叹息”, “望君愁我肠”,“悲苦愁我心。”情郎的失约使女主人公百思不得其解,“爱身”四句即写她面对冷酷现实的痛苦思索:我珍爱自身是因为自己的青春年华,如玉的姿色;我约定相会的秘密日期,是由于我内心感情的诚挚热烈。这又错在哪里呢? “褰衣”六句,倾吐了她难以忘怀的失恋之苦。尽管相约的男友已屡屡失约,让她备尝了痛苦的滋味,但她仍希望“谓君不我欺”。她的徘徊、期待、自卑、自伤,道出了她的无尽之苦。 关于这首诗的题旨,郭茂倩《乐府解题》中说: “言妇人不能以礼从人,而自相悦媚,乃解衣服玩好致之,以结绸缪之志,……自以为志而期于山隅、山阳、山西、山北。终而不答,乃自伤悔焉。”细绎全诗,郭说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与繁钦作诗之原旨有明显的偏离。平心而论,应当说此诗以较多的同情叙尽了一位痴情女子从热恋到失恋的感情经历。 《定情诗》ding qing shiPoem of Promising Love→繁钦 (Fan Q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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