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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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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全诗阅读答案|原文翻译|注释|赏析

杜甫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这首诗,作于唐代宗广德元年(763)春天,作者五十二岁。宝应元年(762)冬季,唐军在洛阳附近的横水打了一个大胜仗,收复了洛阳和郑(今河南郑州)、汴(今河南开封)等州,叛军头领薛嵩、张忠志等纷纷投降。第二年,即广德元年正月,史思明的儿子史朝义兵败自缢,其部将田承嗣、李怀仙等相继投降。正流寓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过着飘泊生活的杜甫听到这个消息,以饱含激情的笔墨,写下了这篇脍炙人口的名作。

杜甫于此诗下自注:“余田园在东京”,诗的主题是抒写忽闻叛乱已平的捷报,急于奔回老家的喜悦。“剑外忽传收蓟北”,起势迅猛,恰切地表现了捷报的突然。“剑外”乃诗人所在之地,“蓟北”乃安史叛军的老巢,在今河北东北部一带。诗人多年飘泊“剑外”,艰苦备尝,想回故乡而不可能,就由于“蓟北”未收,安史之乱未平。如今“忽传收蓟北”,真如春雷乍响,山洪突发,惊喜的洪流,一下子冲开了郁积已久的情感闸门,喷薄而出,涛翻浪涌。“初闻涕泪满衣裳”,就是这惊喜的情感洪流涌起的第一个浪头。

“初闻”紧承“忽传”。“忽传”表现捷报来得太突然,“涕泪满衣裳”则以形传神,表现突然传来的捷报在“初闻”的一刹那所激发的感情波涛,这是喜极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现。“蓟北”已收,战乱将息,乾坤疮痍、黎元疾苦,都将得到疗救,个人颠沛流离、感时恨别的苦日子,总算熬过来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来的重重苦难是怎样熬过来的,又不禁悲从中来,无法压抑。可是,这一场浩劫,终于像恶梦一般过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乡了,人们将开始新的生活了,于是又转悲为喜,喜不自胜。这“初闻”捷报之时的心理变化、复杂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写法,必需很多笔墨,而诗人只用“涕泪满衣裳”五个字作形象的描绘,就足以概括这一切。

第二联以转作承,落脚于“喜欲狂”,这是惊喜的情感洪流涌起的更高洪峰。“却看妻子”、“漫卷诗书”,这是两个连续性的动作,带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当自己悲喜交集,“涕泪满衣裳”之时,自然想到多年来同受苦难的妻子儿女。“却看”就是“回头看”。“回头看”这个动作极富意蕴,诗人似乎想向家人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其实,无需说什么了,多年笼罩全家的愁云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亲人们都不再是愁眉苦脸,而是笑逐颜开,喜气洋洋。亲人的喜反转来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无心伏案了,随手卷起诗书,大家同享胜利的欢乐。

“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一联,就“喜欲狂”作进一步抒写。“白首”,点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难得“放歌”,也不宜“纵酒”;如今既要“放歌”,还须“纵酒”,正是“喜欲狂”的具体表现。这句写“狂”态,下句则写“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经来临,在鸟语花香中与妻子儿女们“作伴”,正好“还乡”。想到这里,又怎能不“喜欲狂”!

尾联写“青春作伴好还乡”的狂想鼓翼而飞,身在梓州,而弹指之间,心已回到故乡。惊喜的感情洪流于洪峰迭起之后卷起连天高潮,全诗也至此结束。这一联,包涵四个地名。“巴峡”与“巫峡”,“襄阳”与“洛阳”,既各自对偶(句内对),又前后对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对;而用“即从”、“便下”绾合,两句紧连,一气贯注,又是活泼流走的流水对。再加上“穿”、“向”的动态与两“峡”两“阳”的重复,文势、音调,迅急有如闪电,准确地表现了想像的飞驰。试想,“巴峡”、“巫峡”、“襄阳”、“洛阳”,这四个地方之间都有多么漫长的距离,而一用“即从”、“穿”、“便下”、“向”贯串起来,就出现了“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疾速飞驰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地从眼前一闪而过。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诗人既展示想像,又描绘实境。从“巴峡”到“巫峡”,峡险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峡”到“襄阳”,顺流急驶,所以用“下”;从“襄阳”到“洛阳”,已换陆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准确。

这首诗,除第一句叙事点题外,其余各句,都是抒发忽闻胜利消息之后的惊喜之情。万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涌直泻。仇兆鳌在《杜少陵集详注》中引王嗣奭的话说:“此诗句句有喜跃意,一气流注,而曲折尽情,绝无妆点,愈朴愈真,他人决不能道。”后代诗论家都极为推崇此诗,赞其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诗也”(浦起龙《读杜心解》)。

〔注〕白首:一作“白日”。如果作“白日”,就与下句中的“青春”显得重复,故作“白首”较好。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原文、鉴赏、赏析和意境解读 - 古代诗歌精选 - 可可诗词网

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杜甫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黄生《唐诗摘抄》云:“杜诗强半言愁,其言喜者,唯寄弟数首及此作而已”。方东树评此诗云:“通篇一气,而沉著激壮……与流利轻滑者不同。”(《昭昧詹言》卷十七)邵子湘也称其“一片真气流行”,“为神来之作”(《杜诗镜诠》引)。

本诗作于唐代宗宝应二年(公元763年)春,时距安史乱起已八个年头,而自杜甫入蜀算起,亦已四历冬春。此时诗人虽已在成都建起了浣花草堂,又新近至梓州迎取了妻儿,然而国破之痛、桑梓之思却刻刻萦于心头不能暂辍。“海内风尘诸弟隔,天涯涕泗一身遥”(《野望》);“此身那老蜀?不死会归秦”(《奉送严公入朝十韵》);“始欲投三峡,何由忘二京”(《悲秋》);这些就是四年来诗人歌唱的主调。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冬,王师先后克服东西二京,眼见曙光在望。焉知形势苍黄,次年六月,史思明再叛。越冬至春,郭子仪等九节度使大败于滏水,九月李光弼败退,洛阳再度陷落。上元二年(公元761年)春李光弼又败于邙山。二年间,大片土地,再陷敌手。其间唐军虽有局部胜利,形势却如犬牙交错,前程难卜。这样诗人出蜀的愿望眼见将归于破灭。然而到了宝应元年夏李光弼、田神功睢阳一役大破史朝义,使形势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十月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会同回纥兵收复东京,光复河南失地,十一月渡河北进,追灭史朝义,河北叛军纷纷降唐。至宝应二年早春,史朝义败亡自杀,长达八年的安史之乱终于结束。“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长期的积郁,至此一扫而空;濒于绝灭的企望,眼看将成为现实。喜讯传来,如拨云雾而见青天,遂催起起联惊挺突兀的吟唱。金圣叹《杜诗解》卷四批云:“先生在剑外,刻刻思归洛阳,为因祸乱未息,朝中绝无动静,反放下念头过日子,谓不知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得听好消息。今一传到耳,且不问事之虚实,不觉大喜遍身。喜极反泪,此亦人心之常,勿作文章反跌法会去了也。”此评甚有见地。诗题为“闻官军”云云,但起句先不及“闻”字,却以“忽传”字沟通“剑外”与“蓟北”数千里空间,并勾起次句“初闻”二字,遂逼出“涕泪满衣裳”。这就是所谓“反跌法”。但是这一反跌并非苦思结撰的产物,而是郁勃的激情的突发。故发端先得引满而发之势。

带着激动的热泪,诗人回看共经患难的老妻少子,他们往日攒眉泪眼的愁状已不知向何处去,于是自己也不禁“漫卷诗书喜欲狂”。颔联是首联的自然发展,共写“初闻”之惊喜,而顺叙中,心理又有一层曲折。首联着重于惊喜之“惊”,颔联则着重于“喜”字。喜讯乍来,犹如梦中惊起,这是否是真事实情呢?待到回见妻子的高兴神态,诗人更证实了喜讯之不虚,于是由喜极似悲,复又大喜若狂。金圣叹批云:“‘漫卷诗书’妙。身在剑外,以致惟以诗书消遣过日,心却不在读书上。今已闻此捷音,极其得意,要这诗书何用?见摊在案头者,趁手一总卷去,不管他是诗是书,一类非一类也。写初闻光景如画。”(《杜诗解》)所谓“写初闻光景如画”,正是说的在写初闻实情的细节中,入神地传达出诗人的曲折的心理状态。

首二联写初闻捷报之惊喜,就笔法看,“忽传”勾出“初闻”,“初闻”带起“却看”,“却看”引起“漫卷”,“愁何在”一笔侧写,最后落到“喜欲狂”,诗势似贯珠走盘,一气而下。然而在这狂喜中实蕴有八年来的深痛极哀;故而在一气流转中更有百折千回的感概,正如方东树所云“沉著激壮”,“从肺腑中流出,故与流利轻滑者不同”。

“喜欲狂”是上四句初闻惊喜的结穴,又是下四句由惊喜而展望的发轫。因“喜欲狂”,故而竟放歌纵酒。纵酒高兴,遂更生买舟返乡之遐想。虽然此身尚居蜀中而此心早已高举远翥,在“白日”辉映“青春”明丽的美景中,归返的心情如此急不可耐。“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金圣叹又批云:“‘即’是即刻,‘便’是便易(按便当释随即就,金说小误)。巴峡在重庆,巫峡在夔府。‘穿’字见甚轻松,有空即过去也。巫峡顺流而下,遂至襄阳,此是一水之地,故用‘下’字。洛阳已是陆路,故用‘向’字。此写闻过即欲还乡,神理如见。”金说鞭擗入里地抉示了诗人当时因狂喜而沉浸于想象中的情态。他不仅具体地设想了一路的节节行程,更如身历其境般地品味着归途中的河光山色,消受着内心的无比喜悦。这两句句法类同,又连用四个实际存在的地名。一般说来,作诗实则易滞,类同易板,但杜甫用来却“不嫌直致”,因为他写来“情事分明而又皆虚拟,”(均方东树语)种种具体想象中无不洋溢着似痴若醉的欢快情兴,这种情兴贯穿在“即从”、“穿”;“便下”、“向”,四个虚词中,前后勾连,带动了四个实词。这样以虚为实,由实生虚,虽然二句四地名,句法类同,而读来却有春水送舟,历历如画之感。全诗至此戛然而止,不着议论,不发感概,而神韵悠远,寻绎不尽。

王嗣奭《杜臆》总评此诗云:“此诗句句有喜跃意。一气流注,而曲折尽情,绝无妆点,愈朴愈真。”确实,由真朴的激情而产生的喜跃的意兴是贯通全诗的神理,它随情曲折,从而使一气流注中具有夭矫之势、顿挫之致。这就是本诗的精髓。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代表着杜甫七律中一类在诗史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别格。杜甫之前的七律,其主流虽有沈(佺期)、宋(之问)之工丽缜密与王(维)李(颀)之“精华秀朗”之别,而大抵以风华芊茂,兴象超妙为共同特点。七律至杜甫而大变,姚鼐《今体诗草序目》称“杜公七律,包古今之正变,不可以律缚,亦不可以盛唐限者。”本诗即其诸多变格中的一种。它的主要特点是直抒胸臆,不加藻饰,易初盛之重韵而为重意重气,并多借助于虚词的勾连映带,遂形成流畅跌宕的新格调。这一格调至贞元时起为许多诗人所取法,而至刘禹锡、白居易手中更进一步发展而成为元和长庆间七律的主调之一,宋代大诗人苏轼的七律亦多从此窥入。刘、白,苏轼的七律,颇多佳什,然正如后人所论往往不免轻利粗豪之病。而这在杜甫此类作品中却极少产生。因为杜甫此类作品之流畅跌宕,乃是以其博大深沉的感情为底蕴,在流荡中兼寓着方东树所说的“沉着激壮”之致。因此我们可从中领悟杜诗之正格与变格的主从关系;领悟诗史上这类七律的流变得失。执正驭变,以“沉着激壮”求“流畅跌宕”,是此路诗作成功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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